第97章、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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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玉清心中一滯，反駁的話再說不出口。
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識到，他竟從來沒想過，也許他未來的皇後與谷妃，就像今日的皇後與母妃，皇後的孩子與谷妃的孩子，就像今日的太子與自己。
然後皇後與谷妃在宮裏明爭暗鬥，孩子們在宮外明槍暗箭……
他又突然想到很多年前就夭折的五皇子。
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，前一刻他還抱在手裏，白白胖胖，眼睛像黑珍珠一般剔透的一個孩子，下一刻就眼睛緊閉，再也沒有醒來。
他對那一天的事，還記憶猶新。尤其是父皇抱著停止呼吸的五皇子，那一身的悲寂與傷心，如今想來還歷歷在目。
那一天，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帝王之怒，天地為之變色，萬民俱哀，閻王殿裏一下子就多出了數千冤魂。
很久之後他才明白，是皇後與母妃聯手，殺死了五皇子。五皇子之母因傷心過度，精神恍惚，一個雨夜失足掉到荷花池裏淹死了。沒多久，她的母族兄長因辦事失誤，造成大錯，被貶官還鄉。卻在還鄉路上遇到山匪，不論婦孺老弱，皆喪命於山匪刀下，無一逃脫。
他曾怪過母妃，可母妃說，如果不是當年她當機立斷，今日他又多了一個強勁對手。
母妃說得不錯，那時他與太子均年幼，五皇子的母妃是父親登上大位後納的第一位後妃，寵極一時。所以皇後才與母妃聯手，不然今日的太子不一定是他蕭宇昊的。
所以他從不曾後悔。
但是要讓他的孩子們將來重覆他的這一條路嗎？他也要承受接連的失子之痛嗎？
蕭玉清堅定的搖頭，“不會的，我不會讓你們像她們那樣，也不會讓我的孩子經歷我所經歷過的這一切。”
姚初晴只是隨意的笑笑，垂下眼睛，不想跟他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。
“王爺可願與臣女賭一把？”
“你不相信我。”蕭玉清卻還堅持這個話題。
姚初晴搖頭，“我只是不相信人心。”
“你相信我，我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見他不依不饒，姚初晴只好道：“我相信王爺能堅持本心，可是谷妃會甘心嗎？谷妃的孩子會甘心嗎？很多時候，不是你要做什麽，而是你身邊的人要你做什麽。如果王爺無意於我結盟，那我就不打擾王爺，先告辭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蕭玉清擡手阻止，“說了這麽多，坐下來喝杯茶吧！聽說晴兒擅茶道，老夫人都愛喝晴兒泡的茶。”
此處風景優美又雅靜，真是個賞景品茗的好地方。姚初晴出來久了，和蕭玉清聊得又不投機，哪有什麽心情給他煮茶。
姚初晴從壺裏倒出兩杯現成的茶水，笑道：“下次我在茶樓訂了雅間再請王爺喝茶，今日我出來得久了，得早點趕回去。咱們歃茶為盟？”
蕭玉清舉起茶杯跟她的碰了一下，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：“就算我今日給了你承諾，日後又反悔了，你又如何？”
“君子重諾，更何況君無戲言，一言九鼎，王爺就算後悔，也不會不兌現諾言的，這點我相信王爺。”
竟是把他的話又還給了他，蕭玉清放聲大笑起來，這個女子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有趣，何況他還動了心，如何能叫他放棄？
再說了，沒有他用心拿不下的女人，且先讓她折騰一番，看她能翻出什麽花樣。
蕭玉清大笑著，姚初晴就自顧著息的抿著茶水，嘴角也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直到蕭玉清笑夠了，問道：“來，說一說你想怎麽跟我賭。”
“王爺聽我說了這麽多，其實心裏一點都不相信我能做到吧？”
蕭玉清只笑不語。
姚初晴也不用他回答，又道：“我想先立三功，三功之內必讓太子自斷臂膀，在皇帝面前大失顏面，而王爺卻能立功封為三珠親王。”
蕭玉清神情一凜，目光直視著姚初晴，滿滿的懷疑。她一個大門不出的小女子，能有什麽計謀，讓太子吃癟他立功？
“如果我做到了，王爺就該相信我確實有這個能力，以後的七功，我希望王爺能夠完全信任我。如果我立滿了十功，王爺大業有成，就放我離開。從此以後，我必不再踏入京城半步，將隱姓埋名，終老於鄉間。”
蕭玉清目不轉睛的看著她，一臉玩味的翹起唇角，臉上雖沒有笑，可是從他的眉眼間卻能感受到稀碎的笑意。
跟她接觸得越多，倒叫人越移不開目光了。
放她離開？終老於鄉間？
他就跟她賭一賭，看最後是他贏了天下又得了她，還是她贏了自由。
“好，我賭了！”
姚初晴心中大喜，一雙眸子熠熠生輝，閃爍的晶亮光芒堪比星辰，牢牢地吸引住了蕭玉清的視線。
他舉起茶杯，眼裏也是星碎的光芒：“來，祝我們合作愉快！”
姚初晴笑著跟他碰了杯，官窯青瓷的茶杯發出“叮”的一聲脆響，愉悅得就如此刻她的心情。
“合作愉快！”
兩人飲盡杯中茶水，相視而笑，氣氛美好得讓人不忍心破壞。
空氣中好像飄起了一種叫暧昧的味道，姚初晴笑意收了收，垂下眼睛，“王爺，既然是要合作，彼此間就該坦誠相告，但我有難言之隱。如果是可以說的，我一定不隱瞞，如果我不說的，還希望王爺追問。”
蕭玉清點頭，“好，我相信你。我也有一點要說，我信你，因為你是我看中想娶的女人。如果事成之後你不離開，我願與你共掌江山！”
姚初晴笑意一沈，正色道：“王爺，我覺得為了以後更好的合作，那些話還是少說。初聽時我會覺得尷尬，聽多了之後我會覺得沒有誠意，也許還會心煩氣躁，影響合作。”
蕭玉清就笑，不置可否。
“言歸正傳，我要請第一功了。請王爺這幾天密切關註河南河北兩地的消息，過幾天之後會有一場冰雹雨落下，砸毀民居無數，讓數萬百姓無家可歸，田地裏剛種下去的莊稼也遭遇滅頂之災，還請王爺及早派人前去做好防患措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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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識到，他竟從來沒想過，也許他未來的皇後與谷妃，就像今日的皇後與母妃，皇後的孩子與谷妃的孩子，就像今日的太子與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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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突然想到很多年前就夭折的五皇子。
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，前一刻他還抱在手裏，白白胖胖，眼睛像黑珍珠一般剔透的一個孩子，下一刻就眼睛緊閉，再也沒有醒來。
他對那一天的事，還記憶猶新。尤其是父皇抱著停止呼吸的五皇子，那一身的悲寂與傷心，如今想來還歷歷在目。
那一天，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帝王之怒，天地為之變色，萬民俱哀，閻王殿裏一下子就多出了數千冤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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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怪過母妃，可母妃說，如果不是當年她當機立斷，今日他又多了一個強勁對手。
母妃說得不錯，那時他與太子均年幼，五皇子的母妃是父親登上大位後納的第一位後妃，寵極一時。所以皇後才與母妃聯手，不然今日的太子不一定是他蕭宇昊的。
所以他從不曾後悔。
但是要讓他的孩子們將來重覆他的這一條路嗎？他也要承受接連的失子之痛嗎？
蕭玉清堅定的搖頭，“不會的，我不會讓你們像她們那樣，也不會讓我的孩子經歷我所經歷過的這一切。”
姚初晴只是隨意的笑笑，垂下眼睛，不想跟他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。
“王爺可願與臣女賭一把？”
“你不相信我。”蕭玉清卻還堅持這個話題。
姚初晴搖頭，“我只是不相信人心。”
“你相信我，我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見他不依不饒，姚初晴只好道：“我相信王爺能堅持本心，可是谷妃會甘心嗎？谷妃的孩子會甘心嗎？很多時候，不是你要做什麽，而是你身邊的人要你做什麽。如果王爺無意於我結盟，那我就不打擾王爺，先告辭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蕭玉清擡手阻止，“說了這麽多，坐下來喝杯茶吧！聽說晴兒擅茶道，老夫人都愛喝晴兒泡的茶。”
此處風景優美又雅靜，真是個賞景品茗的好地方。姚初晴出來久了，和蕭玉清聊得又不投機，哪有什麽心情給他煮茶。
姚初晴從壺裏倒出兩杯現成的茶水，笑道：“下次我在茶樓訂了雅間再請王爺喝茶，今日我出來得久了，得早點趕回去。咱們歃茶為盟？”
蕭玉清舉起茶杯跟她的碰了一下，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：“就算我今日給了你承諾，日後又反悔了，你又如何？”
“君子重諾，更何況君無戲言，一言九鼎，王爺就算後悔，也不會不兌現諾言的，這點我相信王爺。”
竟是把他的話又還給了他，蕭玉清放聲大笑起來，這個女子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有趣，何況他還動了心，如何能叫他放棄？
再說了，沒有他用心拿不下的女人，且先讓她折騰一番，看她能翻出什麽花樣。
蕭玉清大笑著，姚初晴就自顧著息的抿著茶水，嘴角也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直到蕭玉清笑夠了，問道：“來，說一說你想怎麽跟我賭。”
“王爺聽我說了這麽多，其實心裏一點都不相信我能做到吧？”
蕭玉清只笑不語。
姚初晴也不用他回答，又道：“我想先立三功，三功之內必讓太子自斷臂膀，在皇帝面前大失顏面，而王爺卻能立功封為三珠親王。”
蕭玉清神情一凜，目光直視著姚初晴，滿滿的懷疑。她一個大門不出的小女子，能有什麽計謀，讓太子吃癟他立功？
“如果我做到了，王爺就該相信我確實有這個能力，以後的七功，我希望王爺能夠完全信任我。如果我立滿了十功，王爺大業有成，就放我離開。從此以後，我必不再踏入京城半步，將隱姓埋名，終老於鄉間。”
蕭玉清目不轉睛的看著她，一臉玩味的翹起唇角，臉上雖沒有笑，可是從他的眉眼間卻能感受到稀碎的笑意。
跟她接觸得越多，倒叫人越移不開目光了。
放她離開？終老於鄉間？
他就跟她賭一賭，看最後是他贏了天下又得了她，還是她贏了自由。
“好，我賭了！”
姚初晴心中大喜，一雙眸子熠熠生輝，閃爍的晶亮光芒堪比星辰，牢牢地吸引住了蕭玉清的視線。
他舉起茶杯，眼裏也是星碎的光芒：“來，祝我們合作愉快！”
姚初晴笑著跟他碰了杯，官窯青瓷的茶杯發出“叮”的一聲脆響，愉悅得就如此刻她的心情。
“合作愉快！”
兩人飲盡杯中茶水，相視而笑，氣氛美好得讓人不忍心破壞。
空氣中好像飄起了一種叫暧昧的味道，姚初晴笑意收了收，垂下眼睛，“王爺，既然是要合作，彼此間就該坦誠相告，但我有難言之隱。如果是可以說的，我一定不隱瞞，如果我不說的，還希望王爺追問。”
蕭玉清點頭，“好，我相信你。我也有一點要說，我信你，因為你是我看中想娶的女人。如果事成之後你不離開，我願與你共掌江山！”
姚初晴笑意一沈，正色道：“王爺，我覺得為了以後更好的合作，那些話還是少說。初聽時我會覺得尷尬，聽多了之後我會覺得沒有誠意，也許還會心煩氣躁，影響合作。”
蕭玉清就笑，不置可否。
“言歸正傳，我要請第一功了。請王爺這幾天密切關註河南河北兩地的消息，過幾天之後會有一場冰雹雨落下，砸毀民居無數，讓數萬百姓無家可歸，田地裏剛種下去的莊稼也遭遇滅頂之災，還請王爺及早派人前去做好防患措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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